“怎么样？”
“了不起！
”张边翘了翘大拇指，一口喝干了一杯酒，“咳，真想不到哇！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，大家都以为你去江那边了，我也估摸八九不离十，还……”他看看对方的领章、帽徽，咬住了舌头。
黄一煌笑笑：“你当初怎么想的？”
张边烈酒壮胆，吐露直言：“我想你老兄不仗义，没喊上兄弟一声！”
“哈哈……”黄一煌大笑，给张边斟满了酒，“你很够朋友，来，干杯！”
干杯后，黄一煌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：“老兄，你真相信我当上了解放军军官？”
“怎么？”张边给弄了个丈二和尚——摸不着头脑。
“我的父母都在苏联，当初去军垦农场搞政审还通不过，当解放军并且进全军核心机构反倒通过了？并且，我的档案在军垦农场，哪有不调档的参军？”
张边有点明白了，他感到震惊：“你……？！”“对！我真的跑那边去了，现在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少尉军官。这次来中国，一是办点不痛不痒的公事，二是找你老兄聚聚，谈谈友情什么的。”
张边喝酒：“老兄，你了不起！”
“过奖了！你现在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，可以有几种选择：向公安局报告，让他们来抓我；听过算过，算过忘记；和我走同一条道路，等等。”
张边不假思索道：“那不用说，你几时回那边去？我跟你走！”
“好！有魄力！”黄一煌笑道，“不过，这次你不能跟我过去。你办个手续，就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正式工作人员，这里发给你活动经费——算你出差在外，苏联那边，从本月起给你发工资，代你存着，以后你去苏联定居，就把款子给你。”
张边问：“在这里干什么呢？”
“以现有的公开职业为掩护，物色合适人员，发展为同志，组成一个10人左右的间谍小组，这是现阶段的任务。”
“好吧，我干！”
就这样，张边被克格勃招募为间谍。克格勃此举的用意，是根据当时中苏关系和边境局势而制定的。他们认为，今后不管对中国发动大举入侵的大规模战争，还是进行仅在边境地区对抗的局部战争，届时都需要“游击队”式的力量对中国军队、铁路、桥梁等进行破坏活动。而这种力量，若是从苏联国内派过去，在边境地区则很难立足，难以开展活动，倒不如就地取材，在边境地区招募后加以训练，然后潜伏下来，这样随时可以使用。鉴此目的，克格勃就派1970年就叛逃过去、已被训练成一名合格间谍的黄一煌赴黑龙江招兵买马，张边是他发展的第一个间谍。
张边返回农场后，开始进行克格勃布置的间谍活动，他在三个多月时间里就发展了6名知青参加克格勃，组成了一个间谍小组。
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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